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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时我把初夜给了一个摇滚男人
十六岁时我把初夜给了一个摇滚男人 图文无关
三里屯的一个酒吧。欧阳雪坐在我的对面,寂静而端详。她像个妇人一样不时轻轻地搅拌几下面前的咖啡,浅浅地喝上一口,然后慢慢地放下杯子,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恬淡的笑
窗外夜色昏黄,酒吧处处是肆意纵情的红男绿女,令人迷乱的音乐弥漫在房间四周。但她就这样安详地端坐在幽僻的角落,偶尔会陪我抽一支烟,轻缓地吐出一片迷惘的烟雾,然后很认真地看着那些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消散,仿佛是在告别生命中的一幕幕红尘往事。她像个老人,仿佛这世界她已来过千百回。
无可否认,她是个漂亮的女人,不需任何装扮也足以吸引男人。见面那天她穿着一件颜色素淡的休闲毛衣,很随意地配着一条牛仔裤,脸上看不出化妆的痕迹。即使如此,那张秀丽的脸依然是那么地楚楚动人,尤其是那娇媚的眼神,很是耐人寻味。
看得出来她是经常泡吧的。整个晚上,都不时会有男孩走过来跟她打招呼,她轻轻柔柔地挥一挥手,浅浅地笑一笑,不冷漠,也不暧昧。她说三里屯是个温暖的地方,有她熟悉的音乐、啤酒、咖啡,当然,还有男人们挑逗的目光。她说,很多个夜晚都是由这些元素构成的。
那天,我们聊得很痛快。她很坦率,也善于表达,看起来她是乐于描述自己生活的,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,那样的生活并不健康。但她一直在吧嗒吧嗒地讲着,甚至会主动问;“你想不想知道当时我和他作爱的感觉?”这样的问题,她的语言是赤裸裸的,赤裸得让人觉得残酷。但是一旦回忆起生命中的颓美和放纵,她的表情是伤感的。她说那些记忆对她来说,真实而脆弱。
“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都有些早熟,我也一样。十三岁就开始谈恋爱;十六岁不再是处女;十八岁的时候就想找个男人嫁了;现在,我二十二岁,却什么也不想了,只喜欢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坐着,听着熟悉的音乐,喝着咖啡,和你这样一个不陌生的陌生人,回忆一些快老去的回忆。我才二十二岁,但我觉得自己已经像个老人。有时候我会觉得腻味,好象什么都经历过了,没有什么会让我蠢蠢欲动,也没谁能打动我。”
很多男人都说我已经苍老,虽然在父母眼中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,很小的时候妈妈就逼着我练钢琴,每天要连七八个小时,一首简单的曲子要反反复复地弹上几十遍,弹到她满意了再换另外一个曲子。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了十年,枯燥而疲惫的十年,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。
在家的时候我是个听话的乖孩子,但在学校我则是另外一个样子。很叛逆,也很大胆。我读的是一所音乐学校,因为离家挺远的,我小小年纪就住校了。虽然每天上课的内容也就是不停地练钢琴,但下课后的生活倒相对是自由的,比在家里自由了好几百倍。那种自由让我压抑许久的心灵一下子变得狂野起来,初恋也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。
其实现在回忆起来,初恋的故事其实是很幼稚的。记得他是个跟我年岁差不多的孩子,很斯文的样子,长得也很秀气,他拉小提琴。其实他在班里并不算是出众的男生,个子矮的缘故吧,而且他不爱说话,和女生在一起总是很害羞的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看见他那害羞的样子,就有想欺负他的念头,想去捏捏他的鼻子,拍拍他的小脑袋,现在想起来,当时自己还是有点霸道的。
在课间休息的时候,我常常主动地找他说话,看着他脸红腼腆的样子,我就会觉得很开心。慢慢的,我们成了好朋友,他喜欢跟我呆在一起,我也一样。我们那时候的聊天其实挺孩子气的,也就是互相抱怨自己父母的严厉,或者是说说别的同学的坏话,有时候也会打情骂俏,小孩子的打情骂俏,那个年龄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。
记得有一天晚上,我拉他出来散步。我们走在马路上,路边有不少大孩子搂在一起接吻,我当时觉得很好玩,就用命令的语气叫他吻我,他不敢,傻傻地看着我。我笑着抱住他,亲他的脸,后来,我们接吻了,像电视里的男女那样。初吻的感觉真的很有意思,他当然也是第一次,紧张坏了,两个人的牙齿老是碰在一起,发出咯咯咯的响声,很好玩,也就是好玩而已,当时我觉得很开心,认为自己也是大人了?quot;
说起幼稚的初恋,欧阳雪的脸上开始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,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少女的妩媚。她问我是不是觉得挺好笑的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笑了笑,我说稚嫩的岁月总是应该有一些欢快的记忆的。她沉默了,神情中渐渐多了些许暗淡。后来听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,是啊,可是我记忆中快乐的东西很少,很少。
"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是个搞摇滚的。那年我才十六岁,从那所学校毕业后,我去了一所幼儿园当老师。青春就这样仓促地过去了,我像个大人一样地开始上班赚钱,不再是个无所事事的小女孩了。
上班之后我的心情总是不好,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适应了从学生到老师的身份转变。其实那样的工作是轻松的,管管孩子,教他们唱唱歌而已。虽然现在我是喜欢自己的职业的,喜欢每天看着那些天真的孩子,但起初我的情绪很低落。所以,上班之后我就喜欢在外面玩,经常蹦地、泡酒吧,和他就是在三里屯的酒吧里认识的。